【言许】枯木（3）
◆老李头生日活动，然而我没钻了_(:з」∠)_
◆居然这么快就更新了我不敢相信
◆老许味觉障碍梗
◆一点点哈利波特梗
◆满纸胡言
◆人物属于狗叠，ooc属于我
（3）
李泽言那之后便是近乎一刻不离的蹲在病房里直到许墨被允许出院，哪怕期间许墨用什么借口想要支开他最终都只能以失败告终。
也是那之后，李泽言知道了许墨在心脏方面有些问题。
“你倒没有必要这样，毕竟要是我死在你们看得见的地方，梁季中也会安心一点吧。”许墨一边收拾着自己的行李，一边说着。
“日常用品不必拿了，你只要带着重要的资料就可以了。”李泽言没有理会他的话，出声提醒着面前似乎要开始收拾洗漱用品的人，“衣服什么的不带也没关系，再买就是了。”
许墨略微皱起了眉头：“我以为资料我已经尽数上缴了？”
“说这话你自己相信吗？”李泽言双手环胸，站在一整面墙的书柜前，低声讽刺着。
许墨一定留了一手，而他们也都知道许墨一定有所保留。
这些留下的，便是之后他同梁季中讲条件的筹码。
“但是对于你们而言最重要的B.S人员名单我已经上缴了。”许墨整理了几套衣服叠的整齐塞进行李箱的最角落。
“不是你们，”李泽言出声矫正，“是我们，你现在也是特遣署的一员了。”
“是吗？我怎么觉得我不过是个诱饵呢？”许墨冷哼一声，让李泽言差点以为和自己对峙的是那个Ares。
——B.S余党现在一定满世界找他恨不得把他撕成一片片。
梁季中还没一枪毙了他不过是为了用他钓出残余的B.S势力罢了。
“那是梁季中，”许墨丝毫不在乎自己手上那圈出了院之后就被迫带上的具有监控作用的手环，他也不在乎自己的这些话会不会被梁季中听到，“他可不是阿不思·邓布利多。”
“你也不是斯内普。”李泽言反唇相讥道，“你还活着。”
许墨倒是想问问这样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所谓人类的未来吗？早在他决定反水的一刻起，人类的命运前途就和他无关了。
特遣署没有给予他“人类进化”的课题，更不要想着实施了。
李泽言伸手从书柜里拉出一本与满柜的专业书籍格格不入的童话：“你居然会看这种书？”他手里是一本小巧的《小王子》，“没想到你也会想着要去四处旅游吗？”
“我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小王子。”许墨回答，将塞满了的行李箱合上，“李总能不能用您的神通将我这一柜书一起移到您家呢？”
“我以为能够空间转移的是你。”李泽言下意识怼回去，话出口后才想起刚出院的这个人的身体状况并不允许他过度使用evol。
回头用眼角撇了下，那人依旧是用着计算好的温和笑容看着他。
李泽言难得尴尬的咳了下：“我让魏谦联系搬家公司。”
“有劳李总了。”
李泽言其实一点都不想和这个大麻烦过这种看似同居实为监视的生活。
特遣署还向他提议过监控，被李泽言一口回绝。那会让他觉得自己像是什么变态老大叔。
哪怕看在最后导致B.S覆灭的功劳上，给这个人一些应有的人身自由也并不算过分。
连续三天在书房里找到窝在沙发里看书的人时，李泽言觉得特遣署实在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吃饭了。”幸而华锐本身基础够坚实，在之前那一连串的事件中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也就不需要所谓的“战后重建”，他甚至将权限都对魏谦放宽了不少，有一些合同都让魏谦去签。这才让他这样一个大忙人还能固定在家里做一日三餐。
“谢谢。”许墨起身，跟在李泽言身后到餐桌边坐下。
“你的那个研究所，可以运营了。”给许墨盛了碗饭，李泽言一边说着，下意识用眼角撇了下，想看看那人的反应。
——毫无疑问是一张惊讶的蠢脸。
李泽言难得心情好了些，这两天和特遣署争取的一些属于许墨本身的权益，和那些人斗智斗勇以及重新投资许墨的研究所这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搞得他头都大了。
看在许墨露出的表情很好地取悦都是自己的份上，李泽言给人多盛了一勺饭。
“你……”虽然李泽言只有这一句话，但许墨很快就反应过来这其中李泽言所要对抗的压力，这份压力不仅来自外界，还来自特遣署，“为什么……”
“但是有一个要求，”李泽言双手撑在方形的餐桌上，直视着对面的人，“每次的研究课题必须向我汇报。”
顿了顿，许墨重新勾出一个眉眼弯弯的笑容，那与他多数时候计算过角度、对着镜子训练的笑容不同，不是躯壳的机械化程序，而是不受大脑所控制的、自发的行为。
李泽言希望能有一个东西，能够成为将许墨拉出名为“死”的泥潭的绳索。
既然成为Queen的悠然已经不太可能，那就只能试试这个近乎构成了许墨这个人生活至今的基础——科研。
当然，其实李泽言大可不必理会许墨究竟是要死还是要活，他完全可以按照特遣署的要求将许墨“囚禁”起来。
但他没有。
或许是因为自身的evol是控制时间的缘故，李泽言对于时间的珍惜程度远超常人。他也不想看见这个在业内几度被冠上“天才”二字的科学家年纪轻轻就遭人祭奠。
许墨倒是不知道李泽言想的这些，在刚听到这个消息时的喜悦褪去后，许墨开始冷静思考起来。
自己能给李泽言带来什么价值？
作为一个商人，更何况还是一个成功的商人，李泽言对自己的投资不可能是不求回报的。
那么，他想要什么？许墨难得有些无力，虽然当年某个小姑娘总是夸他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但这些东西放到李泽言面前似乎都失效了。
没了B.S，他的科研本就和李泽言的公司毫无联系。
这种时候，应该怎么办，直接问吗？虽然能不动声色地套出许多陌生人心底秘密，但是在面对认识的人时，许墨总是无措的。
嚼着应季的青菜，许墨有些食不知味，低头沉思着。
随后就被出现在碗里的排骨打断了思考，一抬头是坐在对面的男人皱眉的表情——这个表情在以前他就看过很多次，这一般说明他要开始怼人了。
“你是兔子吗？只吃菜？”李泽言挑眉，怎么？科学家都是素食动物？
排骨卤的恰到好处，肉质也很嫩，许墨将啃得干净的骨头放在垃圾桶中：“很好吃。”
李泽言对自己的厨艺还是很有自信的，他也见过那些吃过他料理的人所露出的赞叹的表情，所以他又蹙起了眉头：“我以为演戏是周棋洛那家伙的范畴，怎么，科学家也要进军演艺界了？”
呀，被看穿了。许墨倒是一点也不尴尬，他解释到：“虽然我味觉不怎么敏感，不过还是可以尝出李总所做的食物的确很专业。”
李泽言皱眉，他觉得自己抓到了关键词：“什么叫不是很敏感？”
“字面意义。”许墨开口，看到李泽言似乎又要开口怼人了，他无奈地笑了下，“假设吃到这根排骨普通人对它的味道的判断只需要一秒，我可能需要四秒或者更长，而这根排骨的甜度如果是百分之百，那么我所接受到的甜度可能只有常人的百分之三十甚至更少。这么说，李总能理解吗？”
“嗯，”李泽言点头，“我下次给你多放点糖。”
所以到最后许墨也没有问李泽言究竟希望研究所能给他带来什么效益。当然，与其说是没有问，倒不如说是许墨忘记询问了。
毕竟李泽言对他味觉不敏感的理解太震撼人心了。所以说，总裁都是这样自我的吗？
难不成当年悠然对李泽言那句“世界第一甜”的评价竟是字面意思？
幸而第二天的午饭许墨还是用了“虽然味觉不敏感，但是身体机能和常人是一样的运作方式，过度摄入糖分对身体不好”的理由拒绝了李泽言即将倒下去的大半包糖。
虽然研究所恢复运作对许墨来说可能是个好消息，但对于李泽言来说，他开始怀疑重建研究所的那个自己是不是脑子不清楚。
连续四天到家看着一片漆黑的房间，李泽言皱眉“啧”了一声。
将手里的公文包往一旁的衣架一挂，鞋都不脱直接下楼将刚停进车库里的车子开出来。
目的地显然是研究所。
许墨核对了数据后，将眼镜摘下放到桌上，将自己瘫进办公椅里。
早在一个多小时以前他就让研究所的其他人回去了，只剩下最后一些数据的核对他一个人也做得来，便不需要那么多人陪他加班。
伸手将内衬里的怀表掏出看了眼，许墨揉了揉额角。
完了，又拖了这么久，回去估计李泽言又要生气了。
想到这里，许墨撑着桌子刚要起身，突然一顿，脸上原本隐隐的笑意如同潮水般快速退去。
李泽言生气又和他有什么关系？他怎么突然在意起李泽言的感受？撑在桌面上的手逐渐将力气收了回去，许墨放任自己躺回工作椅中，转过椅背，让自己面对窗户。
无论是Ares或是许墨，他都不是那种会在意别人情绪的人。不过是一周的同住，自己就已经开始在意李泽言的情绪了吗？
这是个危险的信号。
虽说人都是被情感所支配的动物。
但他不行，他不可以。如果必要，他甚至不惜抛弃人的身份。
感情将人诱导入陷阱。
而他，不想做逃兵。
李泽言到的时候，研究所只剩许墨一个人，他背着门面朝着窗户的方向坐着，桌上的电脑在黑暗里发着刺眼的光芒。
不被光芒光顾的地方隐约摆着类似可乐罐的样子，不过可以肯定那绝对不是可乐罐。
伸手摸索着墙上的开关，由头顶射下的光芒让李泽言看清桌上的罐子。
“许大教授待在研究所不回去吃饭的原因就是要在这里喝咖啡度日？”李泽言冷哼一声，几步走到桌边，看着因为灯被打开而转过身来的许墨，“还有，我华锐不差赞助你们的钱，研究所连电费都缴不起你是在丢我的脸吗？”
“抱歉。”许墨保持着脸上一如既往的笑意，朝着李泽言点了个头，起身开始收拾桌面上散落的资料，“我收拾一下，请稍等。”
伸手去拿咖啡罐的时候，一只温热的手迅速扣在他那没被白大褂和衬衫遮住的手腕上，迅速压制住差点儿要甩过去的眼刀，许墨将头稍微低了些，用过长的刘海遮住自己的眼眸。
“旁边有会客室，李总可以先去坐着，等我……”
“研究所出事儿了？”
“没有，李总不必担心。”
“项目出问题了？”
“不是，李总请放心。我不会让李总的投资落空的。”
“……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许墨突然抬头，疑惑地看了李泽言一眼，尝试着稍微动了动手腕，没能抽出来。
“没，身体——没什么问题。”
似乎是察觉到许墨的停顿，李泽言扫了下桌上的咖啡罐，眼角迅速撇了下垃圾桶：“六罐？许大教授挺能的啊？药吃了吗？”不等许墨回答，李泽言冷哼一声，“东西收了，跟我回去。”
“李总，你究竟想要从我这里拿到什么。”许墨总算是问了出来，从那天在医院里发病被李泽言撞到后，李泽言每天都要看着他服药，似乎就怕他下一秒因为心悸而死。
“明天有任务。”李泽言松开手，冷静地看着许墨，“我不想因为你的身体问题让任务失败。”
“李总大可以不必救我。”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