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瑞金×李达康
@岁月折兰 客官您要的菜~
be虐预警
从被点最多的沙李入手🌚
不过这首歌和young and beautiful和我真有缘🌚
上个圈也用这两首写过🌚
但是怎么感觉……写着写着……就和我想好的不一样了_(:з」∠)_
希望小天使……嫌弃的话就……不要大意地嫌弃出声吧_(:з」∠)_
祝食用愉快
人物属于周梅森老师,ooc属于我)
【沙李·歌词点梗】Outlaws of Love
——你已经从我这里得到了所有我能给你的,剩下的就算了吧。
沙瑞金没有回话,那边的人倒也算是耐心,任由电话里的时间一秒一秒的过。
窗外传来了知了的叫声,窸窸窣窣的烦人。
年少时曾经爬过树,为了抓一只知了摔得浑身青肿也无所谓,那个时候能够抓到一只知了可是能够在小伙伴里炫耀好几天的。
“天热了,”沙瑞金开了口,听着那边在三秒前刚刚挂断的“嘟嘟”声,他继续说着,“做好防暑工作,我记得——”
“汉东也挺热的吧。”
汉东当然热,尤其是京州,闷的人透不过气,稍稍呼吸一口,鼻子就像是被木塞堵住的啤酒瓶,难受得紧。
李达康挂电话挂的急,不如说他这个人都是雷厉风行的。
嘴快,幸而脑子比嘴还要快,才不至于总是出差错。
但是那个沙瑞金——沙书记,李达康从抽屉里抽出了一瓶风油精,往耳后抹去,果然是当年空降来的省一把手,自己总是容易在他面前出错。
能力足的人就是需要一个高的官职,好来施展身手。
他来当这省委书记,随便都比那高育良要合适。李达康不清楚这个想法里有几分是真心,又有几分是来自和高育良的敌对心作祟。
不过这些也都无所谓了。
一个已经入了狱。
另外一个也回了北京。
自己留了下来,留在了汉东,留在了京州,也顺便留了一份念想。
记得很久之前,在沙瑞金这三个字前面还顶着“汉东省委书记”这一个定语的时候,沙瑞金曾经问过他。
“达康,你认为是事业重要,还是家庭重要?”
他回答,眉眼间带着无所谓:“欧阳菁入狱,佳佳吵着要和我断绝父女关系,我以为从这里沙书记就能看出来了。”
“可——那是你所希望的吗?”
“沙书记,如果每个人都能处理好这样的矛盾,公安局那边就不会每天都接到家暴案件了。”
沙瑞金还记得自己对李达康说过的话:“只要是我想做的,就没有完不成的。要是我不想做的,也没有人有办法做成。”
这是一种自信,是一种身处上位者多年的不加掩饰的霸道。
沙瑞金想,自己或许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对李达康抱有不同的好感了。
否则这种话他怎么可能对李达康说?
这种赤裸展现出自己霸道的话,他只对李达康说过。
沙瑞金一向是自信的,所以他是唯一一位敢眼睛不眨就批下李达康规划书的省委书记。
他相信李达康既然能给他呈上这份规划就一定能办到最好,并且他也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错。
沙瑞金后来想,是不是因为自己的这份傲气,才使得他获得了人生最惨的滑铁卢。
那是冬日仅余的暖阳,说是暖阳,却是一点儿也不暖,压不过一丝丝往衣服缝隙里钻的风。
脚步踩在厚重的雪上,按下了一个个脚印,让沙瑞金想到了古时候的画押。
“达康,”随行的两个秘书落在后头,沙瑞金喊了声,看到那人从围巾里抬起了头,“如果,我们两个——可以试一试吗?”
他何时用过这样低声下气的语气去询问对方。
“沙书记,您是指……?”
看着李达康的眼睛沙瑞金就明白,他都懂,他什么都懂。
但是他若是执意装睡,自己又怎么可能叫得醒?
气氛突然沉重起来,难捱的沉默像是山一样横亘在他们之间。
“沙书记……”李达康隔了很久之后开了口,“您在汉东的这五年,我能给您保证一个高速发展的京州以带动整个汉东的GDP,至于其他的……”他想了想,似乎是在组织语言,最后也没能挤出什么高深的话语来,只是抬眼看了下垂挂在天空的太阳,“阳光还是很暖的,您说是吗?沙书记。”
“是啊。”
阳光太暖,让沙瑞金差点忘记,刚刚若是李达康点了头,迎接他们的会是什么。
可能是在光明的地方站久了,就会忘记光也有照射不到的地方。
李达康没有食言,他许了沙瑞金一份优秀的业绩,就能尽自己最大努力去完成、甚至是超越这份承诺。
或许是为人向来不喜食言,所以每一份承诺都会给的很小心。
也因此他不敢握住沙瑞金的手。
连碰一碰指尖的勇气都没有。
沙瑞金喜欢他。
他又何尝不是?
但是李达康给不了沙瑞金想要的,更做不出哪怕只是口头上的承诺。
他已经把自己许给了整个京州,就不能成为沙瑞金的所有物。
所以当年欧阳菁在水榭才会说他无情,才会说他孤独一辈子。
但是他不想看到沙瑞金变得和他一样孤独。
那玩意儿不能下酒也不能抱着入眠,所以他拒绝了沙瑞金。
电话铃响起的时候,李达康就隐约猜到了另一头的人是谁。
果不其然,当那与很多年前一样温润的声音顺着电话线爬过来的时候,李达康差点儿叹息出声。
“达康……”那边的人率先开的口。
像是要阻止沙瑞金说出什么自己无法挽回的话一般,李达康抢先开了口:“沙书记,你已经从我这里得到了所有我能给你的,……”
“剩下的就算了吧。”
沙瑞金沉默了起来。
拿着话筒的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可能比起大暑的炎热,自己会先被掐死在着沉默中吧。
“我还有事,就先……”那边的人还是没有说话,李达康挂断了电话,把自己摔进椅子里。
他改革的能力再强、眼光再独到,也还是有无法改变的东西。
比如同性之间的爱恋。
比如人们对这种爱情鄙夷的目光。
李达康不想让沙瑞金背负囚徒的名义为了一份没有未来的感情逃亡。
说自私也没错,说无情也正确。
毕竟他这个人,李达康自嘲地笑了笑,活该孤独一辈子。
“小金啊,”他唤到,看着应声而入的金秘书,“今天是大暑吗?”
他的秘书点头:“是的,李书记。”
沙瑞金终于舍得放下电话,窗外的知了声让他想起小时候,那只抓不住的知了挣脱出了他的指尖,向着他不知名的远处飞了去。
飞到他再也看不见的地方。
“都已经大暑了,”他说,“怎么还这么冷啊。”
——完——